Part3.吹拂 2020.05.19 火 晨
“你咋啦？”看着旁边的“同桌”戴着口罩一脸痛苦的样子，我小心翼翼地问道。“别说了……”郑宇打了个小喷嚏，“昨晚洗完头，没吹干就出去吃夜宵了。我还在想应该没什么关系，结果睡一觉起来就感冒了……”“别是什么流感吧？”我一听大感不妙，有些担心的问道。虽然我的手还在收拾书包，但身体已经往外挪了挪。“嗯？那应该不至于——等下，你什么意思……”一声悲号。“想想不会流感季到了吧，该死，我不会成传演源了吧？”郑宇还算有点自觉，我看他刚刚一副想摘下口罩的样子，但还是放弃了。
我在心里为他默哀两秒钟，希望不要被传染。至于他的悲号，很快融化在了同学们早读的声音中。我把思绪从什么流感中移开，下一刻却想起了那片雨幕。于是我也只好拿出书来，文科生终究还是有很多知识点要背的啊。
早班会的时候，班主任宣布了高一年级修学旅行已经确定了，不过在6月份，所以还早，只是提一嘴。不过通知中令我在意的是，这次修学旅行不同班级活动不同，有的甚至会和初中部联动，真是玩得花。至于期末考试，老师也说会在旅行之后，大概是在二十七八号的样子。郑宇小声和我说以前是先考试的，这次不知道什么原因改了，倒是挺出乎意料的。对于这个我是没什么反应，毕竟考试什么的我已经不怎么在乎了。于是我开始幻想说不定我就可以和凉儿一起了呢？不过郑宇说按照传统文理1班大概率会去国外，所以基本不可能就是了。
剩下的早班会时间还是自习，我似乎没什么事可干，索性看起了书——我这才发现之前在校图书馆借的《心理学导论》还没看完，仔细一想，时限都快要到了。我翻到书签所在的位置，两百多页。平华无实的矩形书签上印着抱着小熊的崇宫澪，好像是几个月前郑宇送的。我看了一眼笑得很开心的澪，便一心翻起了当初无聊借来的书。
我希望是以后能学心理学专业，只是不知道高中选文科的我以后填志愿选理科会不会有问题……我一直看到下课，理解着这些杂七杂八的知识。我决定去接杯水，一路上还是被各种神经元困扰着。
饮水机前的人稍稍有点多，有几个女孩子似乎还聊着什么女频小说，有些花痴——看来成为了JK也改变不了她们的兴趣啊，更别说我们班那些腐女了。奇怪，我怎么会觉得我们班会有腐女，我又不了解她们。我一时间被自己淦沉默了，大概是以前初中的影响。我轻轻摇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有些危险的想法给甩去。我往前一步，一缕光线穿过了我，啊，这种云中晓光估计也只会持续一小会吧，我感到有些可惜。我看到有一名老师站在一边喝着茶，如果是楼上大概就会靠着栏杆了。
接完水，一路回到教室，太阳果然又躲了起来，只把一小片零散的乌云点着了，可惜风又吹来了更多，纸包住了火。倒是清爽了不少啊，我长吁一口气，终于不再考虑那些恼人了。
是英语课啊。老师似乎不打算讲课文了，我想也是，本来课程就少，如今也快期末了。PPT上显示的好像是语法讲义，论讲课进度的话，本学期也确实到了必修四。看书本后面那么多单词我其实还是有点头疼的，但也只能背了不是吗。铃声响过，英语老师这才冒出一句“Class begins”。啊，不打算期末复习了啊，对这名有些头发稀疏的男老师来说确实是他的性格呢。不出所料的是这节课成了翻译课，毕竟老师说他以前是翻译专业的，给学生巩固知识点也喜欢搞翻译。我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不过下节英语课的话大概就是作文课了吧。
天色又暗淡下来，日光灯也打开了，不至于太暗。寂静思考翻译用词的闲暇间我也看了看班貌——大概是职业病了——没有同学不在认真听课，呃，大家都认真思考着，一切都是那么和谐，感到真实的同时却又让我有一种不适感。我看看郑宇，他正翻着一本牛津高阶。我往草稿纸上写下“它使我想起”的几个同义句表达。
“Mosen,you please.”我愣了一秒钟才意识到走到过道边的老师是在叫我——Mosen好像还是我给自己取的英文名。这个英语老师拿到我们班的名册时便发下来要求大家都给自己取一个英文名，他上课的时候便是用那个名字的，也算是别致了。“Sure.”我忍住要说「はい」的冲动，站起身来。“Emm…It hit me that……”“Any more?”“It occurred to me that……And，it struck me that……”我赶紧说出笔记本上记着的句型，这样应该就差不多了。“OK，sit down，please.”老师果然没有再为难我，我松了一口气，坐下来。一眼看向笔记本，这才发现还记着一句“It came to me that……”，我抬头看向荧幕上显示的PPT，果然记着这么四句句型，下面则是刚刚翻译的例句。
这时我才发现一向喜欢叫人叫一列学生的老师已经叫过了我前面的学生，啊，没想到还是走神了啊。我一边注意着听老师讲课，一边想着是磕点药还是去小卖部买一罐热咖啡。不管如何，总是要等待下课。
嗯……果然还是热咖啡吧。我合上笔记本，收起习惯性摸出来的小瓶子。老师关闭PPT就出去了，文件什么的都是存到教室电脑上的，还有专门的同学负责整理来着。我看了一眼写在黑板右侧的今天的课表，下节课是生物课么，还有半个小时。今天是周二了，没有升旗仪式，没有其他乱七八糟，只是大课间。当然我也没有闲到去跑两圈锻炼的地步，所以还是去买咖啡吧。临走前我还看了一眼趴着的郑宇，半死不活的样子，反正就是平时他也是这个样子，不在补觉就在睡回笼觉。
我站起身来，世界稍微转了转，很快平静下来。我眨眨眼，适应着明亮的世界，下一秒却对上了思扬的目光。“小沐，”他正走过来，说着什么，“陪我去音乐社吧。”“嗯？”我发出疑问。又来啊，我不禁感到有些……怎么说呢，戏剧性？这算是梅开三度了吧？
当我看到思扬真挚的小眼神里带着一丝紧张的时候，我还是把吐槽的话咽了回去，唉，我可真是善良。思扬好像明白我站起身来是要去做什么，便随我离开了教室。“可以是可以，不过你有什么事吗？”刚这么问出口我就意识到什么不对劲。社团？我终于想起昨天下午是答应了那个谁，呃，李艺琦来着下黑白棋的，就是不知道人家女孩子有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这思扬又要我去干嘛。“你不知道吗？”思扬反问道。这下我的懵逼程度更上一层楼了，我知道什么？
我看向思扬惊讶的脸，说：“我应该知道吗？”“好吧好吧，还真是你的风格。”他耸耸肩，不再反驳，随后又嘀咕着，“我还以为贴了这么多海报全校都该知道了，原来还是有漏网之鱼。”啊这，海报？我看向走道边的墙上，的确有着不一样的内容，很快我看到了像是音乐社的海报。嘶，印象中好像是在楼梯和走廊什么地方贴着挺多海报的来着，就是我没怎么看。稍稍一瞥，难道是什么大型表演会？
“对了，”思扬又说，“那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明天？今天是周二，明天是周三，是水曜日，然后呢……我摸出手机，上面显示着今天五月十九号，所以明天是520？不对 ，思扬肯定不是问我这种问题的，所以我应该回答：“小满？”于是思扬在我面前踉跄了一下，我心想难道不对吗。“咳咳！”他显然非常震惊，“我可以说活该你没女朋友吗？明天520啦，也是我们音乐社汇演决定的日子。”“这样啊……”我战术性挠挠头，总之就是这样。
我们到了小卖部，我很快进去买了罐咖啡，思扬则是在外面等我。不过我实在不认为五月二十日这天有什么特殊意义就是了，还不是人传人传出来的，我也没怎么上心过。女朋友么，我觉得我就算有我也不会在所谓的520有什么特殊准备。如果我这就被叫做直男了那天下直男应该还不少吧。
我出来之后便和思扬继续走着，因为时间还早，索性我们来到了一个小亭子里坐着。其实学校里设置的亭子还挺多的，都坐落在大楼旁边的绿化带里。我们就来到了旁边的一个方形小亭子里坐下，除了我们俩，左侧的位子上还坐着一名睡着觉的男生，他把什么书盖在自己的脸上，右侧则是聊着天的三名女孩子，笑得很开心。
思扬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我找了一张单独的海报，我看了两眼，有些摸不着头脑。“所以？”想了想，我还是问了一句。“啊，其实就是一次文艺汇演活动之类的东西啦，刚开始是社团内部的活动，但不知道谁把方案策划拿给了某校领导看，结果就上升成了全校活动，哦，包括初中部。主题虽然是音乐节，活动主要还是由我们音乐社包揽……当然我只是个臭打鼓的，这些事还是他们负责，我们乐队就两个节目，没了。听懂了？”“懂。”我点点头，“我猜猜，于是今天你去彩排，要我去看看。”“聪明。”思扬当即竖了个大拇指，然而我半脸黑线。“话说这事你居然不知道的吗，我们都准备了好久来着……”思扬自然没管我什么表情，继续说道。“啧，我半个社团没加你指望我知道什么。而且班群校群什么的我也不看啊……”我拉开罐装咖啡的拉环，狠狠灌了一口表示不满。
“我没记错的话昨天棋艺社的好像说明天还有他们的决赛，这不是冲突了吗？”我又想起什么事，还是问了一句。结果思扬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让我不禁想打他。“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明天下午为了准备会场其实是没有课的，我们的全部表演分为上下两场，上半场从下午三点半到五点半，下半场则是晚上六点到八点。这是预定，具体会到几点还不一定。所以棋艺社的决赛是吃完饭之后，他们是一点就开始了，避免时间太久错过音乐节嘛。”
“这么大的事？”我震惊了，“那老师怎么都没讲？班主任不应该在早班讲一下嘛？”思扬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对我说道：“我倒是忘了你前段时间没来上课……老师好像是在五月上旬某一天早班提过了来着……我的错我的错。”我听罢，又喝了一口咖啡，保持沉默。
“我还真是孤陋寡闻了啊……”我摇摇手中的罐子，好像喝完了，然后才苦笑着。自我消息闭塞一会或者三五天其实没什么影响，就是会突然发现与世界无法接轨了而已。“不怪你啦，我也是，没注意……”思扬摇摇头，靠在靠背上，接着什么都没说。
我看看时间，还有十几分钟才上课，于是起身去扔了个罐子，回来继续坐着。不知何时那几名女孩子离开了，而那个盖着书睡觉的男生还在睡。过了好一会我才另起话题：“对了你也上台表演啊。”“不是说了吗，我是个架子鼓手欸。”是哦，有这回事来着。我在脑中迅速将他的形象与白石万浬比对了一下，嗯，好像不是很像，于是我挥去他们。“总得找点事做啊……”好像听到思扬这么说了一句话，也许是错觉吧。
快上课了，我们也起身回教室了，当然，我还拿着那张海报。至于那名睡觉的男生终于动了动，跑的倒是飞快。路上我又看了两眼海报，上面的舞台搭建大概是虚拟技术的产物，毕竟我是没看见操场上有什么舞台，至少现在是。咦，好像不对，这里是写的北校区，我在南校区当然看不到了。不过我还是觉得这是特效，因为风格太像我们学校的技术部了。
“露天舞台么。”我念出了声。“安啦，明天一整天天晴哦。”思扬这么说道。“这可真少见。”我点点头，不过却是在小小的讽刺天气预报，希望不会出什么岔子。“话说还有半个月就高考了，又是这个比赛又是那个表演的，学校这么搞也是真放心啊。”我开始将手中的海报折成简单的纸飞机，虽然快到教室了。“这有什么，去年六月五号还去踏青旅游的班级已经成我们学校神话了。”思扬笑着和我挥挥手，他从前门回到教室了。我把手中的纸飞机扔到路过的垃圾桶，随即从后门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其实我已经不惊讶了，不得不承认这学校很多操作我是怎么也想不到的。一年下来还是不太习惯呀，不过也算逐渐走上正轨就是了。
我有些无聊的看向教室，同学们已经基本到齐了，上课也只有一分钟，虽然老师还没来。我看看郑宇，他有些虚弱的和我打了个招呼，我猜他现在的状态有一半是装的。“对了你知道明天的音乐节吗？”不知为何，我这么问出了口，当然一下子就后悔了，巴不得撤回消息。果然郑宇一脸古怪的看向我，即使戴着口罩。“这怎么不知道了……你不会刚刚才听思扬那小子讲吧，2G网络郭沐然？”好吧直接被吐槽了，我无法反驳。
“我跟你讲啊，”郑宇突然压低声音，多半又要讲什么小道消息了，“这几天学校好像一直有上级视察，专门看我们学校社团情况的。据说之前校领导同意音乐节也是为了过上级审查那关，说是丰富学生课外娱乐生活。而明天的表演最终决定了上面的态度……”这下轮到我古怪的看着他了，这种消息怎么都有，不怕学生叛逆吗？郑宇耸耸肩，继续装死。
“对了对了，还有一件事，差点忘了。”我正要拿出课本准备上课，郑宇又叫住了我。“李艺琦要我把你的联系方式给她，我就把你的QQ号发了过去。”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伸了个巨大的懒腰，我感觉他口罩后面的脸都有些扭曲了。“什么时候？”我有些头疼。“就刚刚大课间的时候，你不是不在吗。”郑宇说，一下子又低下身来，真是舒展自如。“这样啊。”我应道，仿佛知道了什么。
我看看时间，已经是上课的时间了，一抬头铃声就响了起来，很好，老师还没来。我摸出手机，点开QQ，联系人上果然多了条气泡消息。我自然是没有犹豫同意了好友申请，然而我眼一瞥人家的昵称，“梦野赛高”，点进去看一眼签名，“棋逢对手，即刻开局”，嗯？我一愣，这不是雀姬里的吗，这小棋王还下日麻？真是奇怪的圈圈人，我放回手机，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下午的安排……我开始头疼了。
生物老师终于来了。我看看书本，按照进度是该将必修二最后一章了，虽然权当消遣的我仍旧是处于一脸懵的状态。啊，笔记姑且还是有做的，而且读心理学的时候也有涉及，尽管交叉度好像不是很高。毕竟我也不在意学考什么的嘛，以后有机会应该会认真学的，应该会吧。我尽量不去思考这些，把思绪拉回铃声响后的世界。不如，看书？于是世界在此交汇。
……
我从书里离开，缓缓抬起头来，感觉有些茫然。一时间光线在眼前都有些模糊了，折射成好几条线弹来弹去，不对，这不是Phigros。我把书本合好，塞回它原本在的地方，然后揉着眼睛，试图让判定线静下来。嗯，很好，又一次fc了，咳咳，串戏了。
看来课是结束了，又是一节水课吧。我想起还要解决下午的时间安排，真是头一次为日程冲突而烦恼啊——这就是现充吗？我习惯性的拿出手机，一条条消息算是来得及时。
「梦野赛高：抱歉啊沐然桑，虽然挺想和你下棋的，但今天半决赛之后我闺蜜还要我陪她彩排……所以，下次一定？」还附带一个小表情。这种自来熟的感觉其实让我有些不安，不过其实还行，毕竟不用再烦恼了。不过，“沐然桑”又是个什么称呼？彩排是么，我想了想，指尖便在26键键盘上跃动了。「莫森的兔子°：巧了，我也要陪朋友去排练」刚发出去我便意识到有什么不妥，立刻撤回了消息，但没想到对方几乎是秒回。「梦野赛高：欸？我以为你对这种活动没什么兴趣的呢」「梦野赛高：撤回干嘛？」这一问，和对话框配合的很好，让我感受到了莫大的尴尬。好像说什么也不好也不对，我开始发呆。两秒钟后李艺琦又发来了消息。「梦野赛高：？」「莫森的兔子°：不，没什么，打错了」当我意识到不发消息好像更不好的时候对方已经发来了三张表情了——这什么聊天达人啊！我赶紧接着上面回复。「莫森的兔子°：其实也不是没兴趣……大概只是闲？」「梦野赛高：哈哈，这什么，你可真有意思。」
搞砸了。我捂脸，和妹妹之外的人怎么就聊成这样呢。「梦野赛高：好了不和你说了，下次聊」我干脆也回了个表情便放下手机，结束了这段折磨。难道是和凉儿待久了，不会和其他人交往了？不对不对，肯定是和沙雕网友聊太多了的缘故。
下节课是历史课啊。我稍稍喝了点水，感觉舒服多了，不再理会有些喧闹的班级和大脑中枢。果然不论什么时候，高中生活都是这么令人羡慕呢。这是我永远也不会真正有的生活，还是趁这段时间多体验一下吧。坐久了还是会有些累啊，我决定在走廊上走走。刚一出来，天又要阴下来，但这些花草大概还在光合作用，不然就成日全食了，真好啊。空气也有些清新，雨露混杂着泥土的味道，有着令人感到舒适的活化因子——呃，不是。脑海中活跃的思维实在让我有些混乱。我用力吸了几口外面的空气，仿佛要装满整个胃。
上课之前我才返回教室，之后随着铃声响起的是眼保健操的声音，我也只是习惯性的动着手罢了。历史课已经在讲习题了，是要为学考做准备，毕竟今年还是六月十八的学考，在高考之后一周。我只需要好好听课就好了。至于无聊的分析题目和背知识点环节就这么往后过去了。
我做好最后一点笔记，长出一口气。铃声之后，同学们也各自行动着，在我身边带起一阵风来。“吃饭去了。”回过神来，面前已经站着思扬了。“今天不用陪她啊？”我笑了笑，收拾好书本。“管她呢。”思扬耸了耸肩，意思大概是“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在干什么”吧。我扭头看了看郑宇，这人倒是不知何时又睡着了。我试着摇了摇他：“这么严重？要不要回家？”“我在等我爸。”郑宇这么回了一句，头还是埋着的。好吧，效率还真是高。“那我们走了。”我姑且还是说了一句，摸出手机和校园卡，同思扬两个人走了。
天好像还没到多云的时候，空气清新得有些过分了。我微微抬头看向天，仍旧是浓云一片，让人感到不安。
思扬似乎没什么话，于是我们只是慢步在道上，不快也不慢。“话说，明天虽然是全校的活动，其实还是可以不去的吧。”我看向思扬，问了一句。“确实。虽说有校方支持，但总归是社团活动。但是毕竟给出了下午停课的优待，大多数学生应该不会缺席的吧。至于来不来就是个人自由了。怎么，你不想来啊？”思扬回道。“说实话，不是很想去。”我还是直白的说了出来，这些大小活动也就那么回事吧，我倒是想偷偷懒在家摸鱼。“嘛，毕竟是一场盛宴，来看看呗。”“再说吧。”我有些漫不经心地回应着。兴许是见我有些疲了，思扬也没有再说什么。如果凉儿去的话，那我应该还是会去的。我这么想着。
又一次回过神，我们已经在食堂了。一路上有着不少熟面孔，虽然我想不起来他们的名字。中午的饭菜还是和往常一样香，虽然我也只是点了几道熟悉的菜，正常的刷过卡付过钱，我舒缓了一口气。总觉得思扬和我待在一起有些尴尬了，毕竟边上的同学都是有说有笑的。然而我看了一眼思扬，他只是认真的开始吃饭。于是我拿出手机，翻着无聊的消息，让时间消融在空气里。一如既往，我又将自己埋在一片快活中。思扬又先一步离开了，我并不意外，于是我打开了番剧。中午时间也还很长。
吃过午饭，我迈开步子向操场走去，远远望去有几对在散步。天阴阴的，倒是可以不用担心太热。一路走到熟悉的树下，坐着，我又点开了自己的书友群。几百人的小群内日常还是群友们的沙雕互动，已经不会有读者讨论我的剧情了，除非，除非我那大刀发布。不过时间还早，还是多快乐一会吧。最近好像没什么催更，我给自己定的错字加更规则也好久没有读者来评论了，所以还算挺安静的。我又点开了WPS，面对昨晚的那一章，却始终下不了手。发了好一会呆之后，我还是关闭了软件。倒不算卡文，只是普通的懒罢了。
我抬头看看树叶，看不出什么端倪。“北校区么。”我又开始想其他东西。大概今天下午就会开始搭建舞台了吧，椅子倒是可以直接搬仓库里的。这种事上一次好像还是元旦汇演那会呢，啊，还有年会。我记得那会是凉儿拉着我来的，明明我们在家吃火锅还挺舒服的呢。不知不觉已经是几个月之后了啊，真快呢。凉儿现在在做什么呢，在休息吗。
钟楼的报时大概已经过了，我站起身，用力伸着懒腰。回去趴一会好了。大概所谓的日常也不过如此了。虽然我是挺想直接问问凉儿的想法，但考虑到她可能有自己的事要做，所以还是等晚上吧。
混乱的思绪有序的闯了进来，我穿过看不见的人群，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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